長期以來,美國一直以其所謂的“言論自由”為傲,且據(jù)此作為批判其他國家不民主的政治武器。但現(xiàn)實中,美國卻一貫以“言論自由”為名,大行選擇性敘事、資本控制言論、操縱國際輿論、散布虛假信息、新聞“雙標”之實。
美國標榜的“言論自由”,實質(zhì)上是符合美國敘事或以美國利益為基準的自由。近年來,美國肆無忌憚地介入并操縱社交媒體,以保證社交媒體傳播的信息符合美國敘述方式,或者符合美國利益。美國調(diào)查記者馬特·塔伊比披露,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中央情報局、國家安全局、國防部、國務院、財政部和其他政府機構每天會給推特發(fā)去成千上萬個賬戶名單,以這些賬戶傳播“有關烏克蘭的負面信息”為由,要求推特將它們關停,或者審查與美國官方立場不符的賬號。實際上,這只是美國政府操縱社交媒體的冰山一角。美國政府正在全面監(jiān)管推特、谷歌、臉書等高科技公司,對所有社交媒體公司都要進行嚴格審查,有時還直接干預大媒體公司報道內(nèi)容。例如,推特公司在2020年大選前審查總統(tǒng)候選人敏感信息,建立“黑名單”,限制不受歡迎的賬號甚至熱搜話題的曝光度,與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合作監(jiān)控社交媒體內(nèi)容?!都~約郵報》等多家媒體也報道,美國政府曾在新冠疫情大流行后,持續(xù)向推特施壓,打壓乃至關閉在疫苗接種等問題上與美國政府官方立場相悖的用戶賬號。
美國標榜的“言論自由”,實際上是資本控制言論表達和信息傳播的自由。在美國,媒體的“言論自由”不僅受到政府機構、黨派力量基于政治立場的干預,還受到私人資本的蠻橫控制?,F(xiàn)實中,只要是不利于黨派利益或壟斷資本利益的言論,都會受到嚴格限制。有評論形象地總結說,黨派政治和金錢政治是壓在美國媒體頭上的“兩座大山”。美國媒體大多為私人資本所控制,進而成為服務于私人集團、資本利益、財富精英的政治工具。一方面,在私人資本控制媒體的情況下,媒體所追求的維護公共利益的立場往往向資本妥協(xié)。資本控制著媒體的立場選擇、話題設置、報道態(tài)度、敘事方式。在這種情況下,媒體不是服務于公共利益,而是服務于私人利益或集團利益。另一方面,美國民主很大程度上也是資本控制的民主,私人資本通過金錢控制美國政治,進而控制美國媒體。因此,資本不僅可以直接對媒體施加影響,還可以借助其對美國政治的控制,進而更加隱秘地利用政府權力來控制媒體。
美國標榜的“言論自由”,實際上是其操縱國際輿論的自由。操縱國際輿論是美國政府和媒體的一貫伎倆。美國政府和媒體利用其強大的國際影響力,在國際社會操縱議題設置,或者對競爭對手進行長期的有計劃的大肆抹黑與攻擊,或者刻意模糊對自己不利的話題以逃避國際輿論審判。一方面,美國長期利用社交媒體操縱國際輿論。2022年12月,獨立調(diào)查網(wǎng)站“The Intercept”披露,美國防部下屬機構長期在推特等社交媒體通過操控話題、欺騙性宣傳等手段干預中東國家輿論認知。2017年7月,美軍中央司令部官員納撒尼爾·卡勒給推特公共政策團隊發(fā)了一個表格,包含52個阿拉伯語賬號,要求優(yōu)先服務其中6個。按照卡勒要求,推特將這批阿拉伯語賬號放入“白名單”,用來放大對美有利的信息。另一方面,美國媒體在面對于其不利的事件時,或者轉(zhuǎn)移焦點,或者干脆避而不談,以幾乎心照不宣的方式消極地影響國際輿論。2023年2月8日,普利策新聞獎得主、美國資深調(diào)查記者西摩·赫什發(fā)布調(diào)查報道,揭露美國政府是“北溪”天然氣管道被炸事件的幕后黑手。面對這一爆炸性的尷尬消息,歐美主流媒體干脆避而不談,企圖通過冷處理方式來幫助美國政府緩解輿論壓力、逃避輿論審判。
美國標榜的“言論自由”,實際上是肆意散布虛假信息的自由。在現(xiàn)代社會,新聞媒體具有強大的輿論引導能力、公共政策影響能力,因而必須承擔真實、客觀、公正報道的社會責任與公益擔當。但是,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表明,美國許多媒體背棄相應的社會責任,大肆散布虛假信息。美國斯坦福大學網(wǎng)絡觀察室和社交網(wǎng)絡分析公司格拉菲卡共同發(fā)布題為《聽不到的聲音——五年來親西方的隱蔽影響力行動評估》的研究報告披露,“隱蔽影響力行動”使用的賬號經(jīng)常冒充新聞媒體或者使用虛假身份,“協(xié)調(diào)一致”反復傳播可信度低的新聞材料,以俄語、阿拉伯語和烏爾都語等至少7種語言有針對性地對有關國家進行詆毀和攻擊。美國到處制造并散布謊言,使包括美國民眾在內(nèi)的各國人民對美國的信任度持續(xù)下降。近期,由蓋洛普和奈特基金會發(fā)布的調(diào)查結果顯示,50%的美國人認為大多數(shù)全國性新聞機構有意誤導公眾。
美國標榜的“言論自由”,實際上是采取雙重標準的自由。美國媒體在對待同一性質(zhì)的事件時,往往采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雙重標準。例如,美國媒體將美國高校退出世界大學及專業(yè)排名解讀為反抗壓制美國高等教育的暴政的正義之舉,卻將2022年中國高校退出世界排名事件解讀為中國正在科學領域“閉關鎖國”。同樣,美國政客和媒體將美國民眾因為總統(tǒng)選舉問題圍攻國會大廈的行為斥為暴亂,卻將中國香港地區(qū)發(fā)生的街頭暴力運動美化為“追求民主自由”。一些研究表明,美國媒體對外報道的雙重標準體現(xiàn)在議程設置、話題選擇、文本敘事、報道態(tài)度、雙邊關系等多個方面。決定美國媒體報道立場和態(tài)度的,不是事情的是非曲直,而是美國自身利益考量。對此,一位肯尼亞政治家說得很直接:“西方雙標起來沒有底線。”
(作者:毛俊響,系中南大學人權研究中心執(zhí)行主任)